第34章倾尽全力只为你-《霜染深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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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苏欢欢又问。

    小芳儿连忙说:“事情是这样的,那日老夫人同我说,侯爷的汗巾帕子太单调了,一点都突显不了侯府的贵气,便让我重新设计个新款式出来,我这不手工也不是很好么,就央着慧儿姐姐帮我绣一个样子,拿去给老夫人看,怎么慧儿姐姐没同大小姐解释么?”

    苏欢欢哑然的问:“是这样的么?”

    “是啊,不信的话,大小姐可以跟我一起去问问老夫人,就现在!”小芳儿说的信誓旦旦,苏欢欢不由得信以为真。

    她喏喏的说:“那我误会夜白哥哥了。”

    我呸!

    小芳儿差点没呸她一脸,可她却只是笑着说:“都怪我,什么事情都想着要慧儿姐姐帮忙,日后我断然不敢再拿侯府的事情来央求慧儿姐姐了,我真是……真是没脸见她了,我走了!”

    小芳儿说罢,捧着脸走了。

    她甚至都没问苏染霜的下落。

    可走了一段,她又倒回来,对苏欢欢说:“苏大小姐,你一定不要责怪慧儿姐姐好不好,我也不好意思见她了,您就帮我带个话,就说我以后再也不难为她帮我做事了,哎呀羞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小芳儿真的走了。

    苏欢欢在原地蒙圈了一会儿,可转念一想,能借此收拾了苏染霜,她也没什么可愧疚的,便倒头睡觉去了。

    彼时,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的苏染霜也发现了问题所在。

    漫漫长夜,她没什么打法时间,又觉得心里难受得紧,便伸手去拿季枭寒送给她的汗巾帕子,想用那点微薄的念想,度过这漫漫长夜。

    可她伸手入怀,却发现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她的汗巾帕子不见了!

    苏染霜急的在牢房里面到处翻找,可找了个遍,也没看见那张汗巾帕子。

    她心里不安,便大声喊那少年:“小哥,小哥你出来见我一下?”

    “何事?”少年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苏染霜面前。

    苏染霜急切的问:“小哥可曾看见我身上有一方淡蓝色的汗巾帕子,上面绣了一个季字,有看到么?”

    “没有!”少年冷声说,“一张汗巾帕子而已,这么紧张做什么,明日去给你买一百张。”

    苏染霜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她无力的靠墙坐下,仔仔细细的想了前因后果,终于将其贯穿起来,想到昨日早上苏欢欢反常的那一巴掌,苏染霜认定,帕子一定是那时候被苏欢欢看见了,但当时她没机会查看,于是就在回房摔打东西的时候,看见了季枭寒的汗巾帕子,于是母女两一合计,就将她送给凌霄公子,一来彻底断了她对季枭寒的旖念,二来还能讨凌霄公子一个好。

    苏染霜想通了其中缘由,冷笑着说:“既然你要如此,那就不要怪我,待我苏染霜回去,定让你加倍奉还。”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她现在要怎么才能逃走?

    苏染霜幽幽的看着通风口投下来的冷冷月光,却不知季枭寒的伤势如何了,可一想到他决然离开的样子,苏染霜又觉得心里一阵绞痛。

    她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想念季枭寒,又想他离开的决绝,折磨了自己一夜。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凌霄公子醒来,他支着头斜倚在床头,慵懒的看着黑衣女子,淡声问:“我的小宝贝呢?”

    “谁是你小宝贝?”黑衣女子嫌恶的看着凌霄公子。

    凌霄公子不介意的拉开衣襟,将自己瘦骨嶙峋的胸膛露出来,笑着说:“当然是那个小医女。”

    “关在牢房,等着你撕了她。”黑衣女子冷冷的嘲讽。

    凌霄公子笑了笑说:“放出来吧,这可真是我的宝贝,当年将她送到凤凰村去,就是希望她偷得那老头的全部医术,现在看来,倒是真的偷到了,也可以为我所用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怕放她出来,她毒哑你,让你做太监去么?”黑衣女子斜睨着凌霄公子道。

    凌霄公子无所谓的笑了笑说:“她不会的,她是个聪明人,所以不会做对自己没利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黑衣女子不愿与凌霄公子说话,让黑衣少年去拿苏染霜来见。

    苏染霜站得远远的看着凌霄公子,凌霄公子眸色慵懒的看着她说:“怎么,还怕我吃了你不成?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要杀我,就请快点动手,要是不杀,就放我离开。”苏染霜跟他没什么话好说。

    凌霄公子苦笑了笑,“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同我说话?”

    “公子什么态度对我,我就什么态度对公子!”苏染霜可没忘记,昨日他差点就毁了她的清白,又伤了季枭寒。

    凌霄公子叹息一声:“好个倔强的丫头,我再与你做一个交易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再也不会同你做任何交易,你杀了我吧!”一夜煎熬,苏染霜已经憔悴到随时都有可能晕倒,可她偏偏这样决绝的看着凌霄公子,让凌霄公子那已经久不悸动的心,又开始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松动。

    说完,苏染霜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凌霄公子这个房间让她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你治好我的咳嗽,我放你回去如何?”凌霄公子支着头看着苏染霜的背影问。

    苏染霜回头看他:“当真?”

    “保证再也不伤你分毫,只要你治好我,我就放你离开。”凌霄公子淡笑着看苏染霜,眼里全是笑意。

    苏染霜眼里的光亮了一下,但很快又熄灭了,她淡然的看着凌霄公子说:“我不相信你!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不相信我,可此刻这是你唯一的生机,你也不愿博一次么,你不报仇了么?你……不想再见季枭寒了么?”凌霄迟疑着问。

    苏染霜冷然的看他:“请你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季枭寒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太可能,毕竟我们之间,需要提起季枭寒的地方多了,你要是不想听他的名字,我倒是可以……”凌霄公子的话没说完,就被苏染霜打断,她淡声道:“不是不想听,而是觉得公子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说罢,苏染霜走了。

    凌霄公子跟吃了苍蝇一样看着苏染霜的背影,那种想发火,又觉得自己理亏的憋屈,可是看爽了那两个黑衣人。

    这次,苏染霜被安排在一个小房间,生活物品一应俱全,唯一不好的,就是离那凌霄公子的房间太近,这人有事没事,就拖着残躯过来撩闲,让苏染霜很是不爽。

    好几次,她都以施针为由,将他戳哑,可是每次好了,他又周而复始。

    而外面,季枭寒从小芳儿那里得知苏染霜在苏家的遭遇后,便推测出来苏夫人定是以此为由,想让凌霄公子毁了苏染霜的清白,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。

    每每想到这,季枭寒便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他不知苏染霜到底是在凌霄公子手里,还是自己偷偷躲起来了,不管是哪一一种,都足够让季枭寒煎熬。

    可再煎熬,他也只能忍着。

    这日,韩天佑顶着烈日从外面进来,一进门就先喝了三杯茶,方才说:“查到了凌霄公子在风月光的产业,大多是赌坊青楼,涉及面也十分广。”

    “但凡是他家的产业,都给我找人去搅合一遍,并告诉他们,什么时候凌霄公子将我的人给我放了,他们就什么时候再营业。”季枭寒冷声说。

    韩天佑担忧的问:“如此,不会惊动苏家么?”

    “苏文轩一般不会关注这些,那苏夫人即便知道又如何,她既敢与凌霄公子暗通曲款,就该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,她若是真在他手里,待她回来后,便让她认祖归宗,总好过以一个小侍女的身份被人践踏。”季枭寒把玩着苏染霜的那一半玉佩,一脸的笃定。

    韩天佑说:“可夜白兄你苦苦经营了这么久,就这么放弃了,岂不可惜?”

    “我顾不了那么多了!”季枭寒仿佛很累,他靠在床头,冷静的看着韩天佑说:“要不是我一直瞻前顾后,也不至于与她走到今天的局面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别忘了,你要做的事情,将来也注定你们没个善终,你何不……再想想?”韩天佑知道,季枭寒要做的事情,也绝不会轻易放手,既然大家都不会放手,那结局势必两败俱伤。

    他只想季枭寒及时止损。

    季枭寒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,斩钉截铁的说:“那些事情以后再说,现在先将她找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!”韩天佑其实很想说,苏染霜若是落在凌霄公子手里,只怕已经没什么生还的可能了,即便活着回来,也不会再是完璧,两人这样,注定煎熬,还不如放弃。

    可是,他又深深的知道,以季枭寒的为人,他断然不会放任苏染霜不管。

    现在当务之急,还是先帮他找人。

    去闹事的时候,韩天佑没有提及季枭寒的名字,却大手笔的一次性封了凌霄公子手里所有的营生。

    被封的赌坊酒肆还有妓馆,掌事的纷纷将消息传递给凌霄公子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黑衣女子将消息转达给凌霄公子的时候,还郁闷的道:“没想到在风月关,还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封了我们所有的生意,只为找一个人,这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说道这里,她忽然明白了,她指着小房间问凌霄公子,“不会是找她吧?”

    “自然!”凌霄公子冷笑着说:“季侯爷啊季侯爷,你到底也没逃过这丫头,哈哈哈哈,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公子打算怎么办?”黑衣女子问。

    凌霄公子玩世不恭的说:“既然是人家的人,自然要给人家送回去的,你去问问苏姑娘,我的治疗还有多久结束?”

    “真要放?”黑衣女子哑然的看着凌霄公子,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这个男人了,他可是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啊,他得不到的东西,毁掉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,可怎么就轻易放了苏染霜?

    凌霄公子邪肆一笑,“自然是要放的,我与苏染霜之间,还有很多牵扯不断的冤孽,她躲不开我的,放心放她回去吧!”

    黑衣女子没了办法,只能去见苏染霜。

    苏染霜正在捣药,见黑衣女子来,她客客气气的问好,一点也没有因为她是凌霄公子身边的人而愁视她,事实上,她在这里这段时间,除了对凌霄公子态度颇不好,她对其他的人都十分和气。

    黑衣女子对她,也没法冷脸,只淡声说:“公子让我问问姑娘,还有多久结束治疗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疗程还有明天一天,接下来还有好几个疗程,若要全部做完,需得要一年左右,姑娘在公子面前说得上话,你最好提醒他,让他搬离这里,对他身体好。”苏染霜好心提醒。

    黑衣女子苦笑了一下,柔声说:“这里就是他的家,他不可能离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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